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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三个狂人赛过诸葛亮

第二章:三个狂人赛过诸葛亮

第二章 三个狂人赛过诸葛亮

星期天上午,我来到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事实上,我和这家店有一段普普通通的孽缘,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值得记住的事情。

我只是光顾这家便利店一年多了而已。

那时候正在烦恼到底要去哪里上高中的时候,孤儿院院长向我建议了这个地方,于是我在一年前搬到这座城市,报考了神阳学校。

要说孽缘的话,在神阳学校命运般重逢了夏目由佳里和苍美讶,这才是一段真正的孽缘吧。仿佛是人为操作的巧合一般,我们在这里再次相遇了。我很高兴,真的,我非常开心。

“不过现在可不是进入回想模式的时候呐……”

在这个光顾了一年多的超市里,我已经对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区域都一清二楚。哪一区有便当,哪一区有杂志,哪一区有饮料,在脑中能够绘画得细致细腻,我彷若如鱼得水,自由穿梭在商品栏之间。

然后我来到了窗户前的杂志区,顺手拿了一本杂志开始随便浏览起来。其实我有点不想回家,所以在这里想法子拖时间,不,应该是浪费时间。在超市站着看杂志是世界上最浪费时间的行为,我再也不能赞成了。

实际上,杂志的内容一点也没有进眼里,只是装着阅读的样子罢了。心里依然想着“什么回家比较好呢?”“回家后怎么办呢?”这类极其重要的问题。

“喂~中坂。你在走什么神啊~”

听起来很温柔却有种非常懒散的声音缓缓地从结账台传来。

“啊,老板。抱歉,我在想一些事情。”

“反正是一些没用~的吧~”

“你说对了。”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啊~~”

“我什么也不做。”我笑着回应他。

在结账台懒洋洋的趴着的中年男子就是我认识了一年的老相识——这家超市的老板,人称“老板”。

乱糟糟的头发,毫不整齐的制服,嘴边一道白线,还有没睡醒的眼皮。眼底下的黑圈简直就是无底洞一样的黑暗,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家里蹲废材,可是他依然在前台为顾客们结账。

故曰“人不可貌相”,家里蹲废材也是可以认真工作……不对,那副模样就出来工作的一刻就已经职业失格了吧?对顾客也太失礼了……

一看他已经四十了,我却从未看见他的老婆或子女,看他的样子我认为他应该是没有结婚,说实话哪有女人会喜欢他这骷髅样。嘛,也没有人会喜欢我就是了。嘿嘿。

如果他再正常一点,打扮得再帅一点的话,我想真的看不出他是一个大叔。

不过我也不太想介入老板的过去,我们的关系也没有那么深。

所以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中坂~~能不能帮我拿一下那边的成人杂志~”

“去死吧你!你这没救的大叔!你让未成年人干什么啊!”

我偏偏站在靠玻璃窗的杂志区,方才目光呆滞地看着杂志,正好被老板叫住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看杂志了。

尽管老板说过他喜欢我这个人,但我从他的言行里一点也感受不到任何亲切感,他只会使唤我到处拿东西来拿东西去。我又不是打工仔……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大人呢~~”

“前提是你要做得像大人好不好!”

“切~~我不给你卖东西了~~”

“你不是老板吗……怎么说出这种话…………”

无视着嘴里不停地小声咒骂我的老板,我继续站在杂志区内,看着各种各样的杂志。

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会说那种话,也搞不清楚我的哪一点让他满意了。但是聆听着老板的嘟囔声和抱怨声,我不禁觉得那时候老板肯定是开玩笑的吧。

我开始短暂的自我思考。

昨天的晚上,我几乎起死回生,在地狱鬼门间徘徊了一下,最终在左肩上弄了一个绷带。虽然现在动起来还是很痛,但是只要这样放着,过不了几天就能痊愈。

这当然是那个虐待狂杀人魔——人标忉间做的好事。

“冷笑恶魔”是【混乱】的七大家族之一,“人标”的一员。

岚曾经教过我说:“所谓【混乱】呢,是比起【宗教】、【科学】、【财政】、【权利】更可怕的‘part’。世界里最可怕,最混乱,最恐怖,最强大,最异常,最绝望的part。充满罪恶、暴力、杀人的part。与【表面】正好相反,是完全在黑暗中运作的社会。并不是黑社会,麻药贩卖之类的单词能够形容的part。”

对【表面】或者其他‘part’啊,【混乱】就是‘恶’——恶的集合体。

没有正面;只有负面。

混沌,混杂,乱七八糟,chaos,这就是【混乱】。

“然后【混乱】有七个最强大最混乱最异常最可怕的七个家族,我之后会告诉你详细的内容,但是你首先要注意的是叫‘人标’的一族。”

香月岚在离开城市之前,她教过我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因此我对什么是【混乱】,什么事七大家族还是有一些浅显易懂的概念。

“不管是后天性的杀人狂,还是先天性的杀人鬼,还是没啥区别的杀人魔或变态都有可能是‘人标’。他们‘人标’一族随时都会招揽‘野生的’杀人狂们,比如说我们在【表面】偶尔能看到惨无人道的连续杀人狂,‘人标’就会找她们加入家族。再加上他们也会成家生子,也存在纯血血统,所以人标家族的成员不会减少。”

——像呼吸一样杀人,像吃饭一样杀人,像习惯一样杀人,像睡觉一样杀人,像生活一样杀人。

“对“人标”的人来说,杀人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理所当然,极其自然,向生活中杂杂碎碎的小事罢了。也可能是为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好玩,或者也有人是毫无缘由,有时候没有逻辑关系。狂人、怪物、疯子都无法完全形容‘人标’家族的成员。惨无人道、无血无泪、为所欲为、随心所欲、流浪自由、浩浩荡荡、丝毫没有人情可言的一族。”

岚曾经对我说过。

“所以中坂,如果你遇到了人标一族的人,绝对不要和他缠上,给我立刻逃走。对其他七大家族的人也一样——若你不想死的话呢。”

不过她并没有告诉我:万一被缠上了,那之后该怎么办?

我不安地长吁短叹,把目光从杂志上拉回来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

抬头看向前面的玻璃窗时发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苍美讶

“………………啊?”

不是幻觉什么就是美讶本人。被学校的学生称作“冰之女神”的她现在应该在医院复查,但美讶实实在在的站立于窗外。

机器人般的表情、眼神和动作。默默无闻,寡言,无情。修理的蓝色长发越过肩膀垂落到腰间,蔚蓝的眼睛清澈得像小谭,又像沧海蓝天,斜视着我。

只有视线比往常还要刺人,强烈。即使表情没有变化我还是感到那微妙的视线,正思考着什么情况的时候,我的视野里捕捉到了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在我的手上,可能是我从书架上不小心拿过来的,就算说我并没有注意其内容,但是我紧紧地用双手把它持在手上。

那个东西就是——猥琐的H杂志(19禁杂志)。

“…………………………咦?”

封面、纸面、处处全都每一页都是让人不敢直视的裸女,让人脸变得桃红的色情内容。全部是猥琐猥琐猥琐猥琐猥琐猥琐猥琐猥琐猥琐猥琐猥这算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我却一直拿着它,就像宝贝一样。

毫无意识的,根本没注意到啊!难道刚才老板叫我拿一本成人杂志的时候,我就不小心拿出来了吗?!

“啊……啊……美,美讶……”

我变成不知火校长了。

“这……这个是……!不!美讶!别走!别走啊!别跑得那么快啊!别用那种眼神回望我好吗?!美讶!回来啊!美讶啊!我根本不知道我拿了!这是误会啊啊啊啊啊啊啊!!!”

走了……不,是逃走了。

留下一个超大的误会,并失去一种重要的东西。

“啊……………………”我跪在超市门外,失落地望着美讶匆匆消失的尽头。

此时观看整个过程的老板走进我的身后,富含关心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对我说道。

“没事啦中坂!你失去了和那个美讶的友谊,但不是守住了我让你那成人杂志的约定吗。”

“老板…………”我感慨的抬起头,老板灿烂的笑容映入视窗。

于是我——用尽全力刺出右勾拳。

“才不是啊!!!”

“嘎!”

我似乎听到老板的下颚粉碎的声音,但无视吧。

“中坂…………记得再来哦……”

老板倒在地上也不忘拉顾客,蜿蜒地对我说道。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我开始泪奔。

听说当时有好几个人看到一个男生一边哭一边奔走,还说“这是误会啊!”在路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水痕。

过了一段时间。

当我到我住的公寓门口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

“呼唔………淡定……淡定……”

我心平气和地把方才丢脸的行为全部从大脑里删除,心里盘算明天星期一上学后见到美讶就立即说明。

“只要好好说明就好了:虽然我是变态,但不是那方面的变态。恩恩,没问题。”

然后我在电梯里像在山里修行的道人一样,闭上眼睛冥想,消除心里的邪念。

我一个人住在一所高级公寓,住在六层。不高不低,

“叮!”电梯门开了。

我一边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边把左手自然地伸进口袋里……这个时候我故意忘记了一件重大的事情,那是什么呢?嘿嘿,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我的左臂好没有治好呢,那个被刀子通了一刀的地方。我真是糊涂虫,呜嘿~

因突如其来的剧痛,我发出不成声音的呻吟,用右手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几滴冷汗,控制住肺里挤出来的二氧化碳,屏蔽心中呐喊的各种不和谐音。

我改用右手把钥匙拿了出来,发出“咯啦”的声音。我看到了熟悉的房门号,当我把右手伸进锁孔时……原来是电子锁。

“说起来……这是自行车的钥匙啊。”

我沉默了一阵子,无言地看了看手中的钥匙。

随后我摁了几个密码,门就毫无力气地被我打开了。慢悠悠地进入玄关,把鞋子脱下来,穿着袜子以快速的步伐走向大厅。

把方便袋放在厨房的餐桌上后,感到稍微疲倦的我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看到电视上正在播出无聊的娱乐节目。在我来之前电视就已经被打开了,说明有一个人在我的家。

我把头转向旁边,在那里坐着的是“冷笑恶魔”人标忉间。

“回来啦,自虐狂。”忉间说道。

我还忘了,忘了家伙的事情。

“我回来了,虐待狂。你打算在我家待到什么时候?”

“咔哈哈,我不是说了作为谢礼,我帮你治好左肩不是吗?等你治好后……再考虑吧。”

“现在就给我考虑啊!”

银灰色的头发,银色的瞳孔,纤瘦的身体还有穿着不能称为服装的衣服。

他以非常随便的姿态躺在我家的沙发另一头,用右手玩弄着锐利的匕首,就像耍杂技的小丑一样。他给人一种恐怖电影里出场的杀人小丑一样的恐惧感。

“再说这个能算是治好了么?只是随便包扎的而已吧?”

“我都为你做了那么多,真多嘴呐,信不信现在就把你杀了?”

“我错了。”

“咔哈哈哈!骗你的!我才不会现在就杀了你呢!我已经叫人过来帮你治疗了,你自己再忍忍吧,你不是自虐狂嘛?咔咔咔!”

“……”

他嘲笑着跪在地上求饶的我,仿佛在蔑视着低贱的蝼蚁一样。他是食物链的上层,而我在底层,只要他轻轻一踩,我将进入轮回转生。

忉间俯视我的视线给我莫名的兴奋感,难道我真的是被虐狂吗?开玩笑的。

昨天,人标笑了我的名字整整20分钟后,不知为何擅自跟着我来到家里,并帮我处理了一下左肩的伤口——虽然根本没什么效果——最后昨天他就寄宿在我的房子里。

尽管他说他不会杀我,但是昨晚我紧紧锁住房间的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忉间也没有尝试闯破房门,只是在客厅熬夜看了电视罢了。

早上我问他:“电视好看吗?”

他回答说:“对,因为娱乐节目总是能麻木人嘛,咔哈哈!”

好像对他而言,电视节目是麻药一样的毒品。我还是很赞同他的意见的。

这时候岚应该会训斥我“为什么不把他赶出去啊!?”吧。我就亲切地一一解释好了。

第一,法律对他没用。第二,他可能会杀了我。第三,他说要治好我的左臂。

最重要的还是第三个原因,因为忉间用的匕首似乎是特殊制造的刀子,治疗我的伤口可能需要很长时间。身为自虐狂的我还是知道一些医学知识的。

忉间也不是正规的医生,他也只不过马马虎虎处理了一下。他说叫人过来了,那我也只好乖乖地等着忉间说的那个人。

在这之前,忉间其实告诉了我很多事情——他对着房门单方面告诉我的罢了——关于他为什么来这座城市,和忉间最爱是什么关系,以及自己的任务之类的……

“对了,我看了下你的家。你说得没有错呢,咔哈。”

人标忉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正面面对我,说道。

“‘忉间最爱’确实在你家待过。”

忉间最爱,那个小恶魔一样阴险的她。

“……真是好久没听到的名字。”

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吧……

“……明明都重新装修了,你还能看得出来他在我家住过吗?”

之前折断腿的桌子,用胶带紧急处理的阳台窗户,还有充满刻痕的地板和墙壁……这个月初我就已经叫人过来修好这些东西了。

所以现在我的家就像是新家一样干净整洁,根本看不到任何“痕迹”。

“咔哈哈!自虐狂,你听说过‘绝对音感’吗。”

忉间看向我,露出冷笑。

“……你是说不仅仅指能辨认出音乐的音,而且自然界所有的声音都能够辨认出的天赋吧?我妹妹就有。”

我的妹妹就有这种能力。

毕竟她是个天才。

“嚯?你也有个妹妹啊?”

“跟你不一样,是亲妹妹……但是七年前她死了——被我。”

用这只右手,甩开了那弱小的生命。

“哼嗯……”

忉间富有兴致地盯着我,他那戏谑的眼神好像能看透我一样。而我只是忍住颤抖的双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刚说了‘七年前’吧?咔咔咔!确实昨晚你告诉过我你是‘异能者’啊,真是有趣!”

昨天晚上,在人标忉间的“半威胁”和“半拜托”之下,我不得不吐露出了我的真实身份。不过也只是关于我的名字和我是GPC的异能者之类的,其他的我都没有说。

“总之你的意思是你拥有绝对音感么?”

“差不多。我呢,就有类似绝对音感的天赋。我被人称作冷笑恶魔、杀人鬼才的原因,就是这个——《绝对杀感》。”

人标忉间的《绝对杀感》。

就是绝对音感的杀人版本,也就是说他一出生就是天生的杀人魔,因为他天生、本能的知道目标致命的地方在哪,能准确无误的瞄准那个地方。

“我可以通过纯粹的‘直觉’,分辨出杀气、气息、痕迹。

比如说我的心脏。

其实每个人的心脏都有1厘米之内的差别,要做到准确的刺到心脏一击必死的地步可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以我的视觉,昨天人标忉间用刀子分毫不差地刺向了我的心脏。

多亏我以前见过他这种杀人技术,所以我才好好地坐在这儿吧。说笑的。

“这下我明白了,你就是因为和最爱那个丫头见过,所以昨天你才能躲过我的刀子的吧。那个臭丫头,我都叫她别再模仿我的杀法了……都怪她到处乱走,这样岂不是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刀法了吗?!混帐!”

忉间生气的样子跟小孩没什么两样,明明是一个虐待狂杀人魔。

“……虽然她的确很会模仿啦,但先把忉间最爱的事情就放一边。告诉我你来这座城市是为什么?”因为我对最爱她没有什么值得好回忆的。

“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了么?莫非你的智力也变成垃圾了吗?”

“……昨天你只是说了你在追杀一个‘催眠师’而已。”

忉间不想说明一般,继续躺在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银刀。

“那群老头说了那个目标会来这里,所以我就一路跟踪他的痕迹,走着走就来到这里了。咔咔,这里的空气挺好的不是么。”

“老头……?”

“啊,是委托人,其他七大家族的长老们而已。咔咔!”

“……说明真是含糊呢。”

结合昨天晚上和刚才说的话,总结出来的如下:忉间从另一个【混乱】七大家族的长老受到了委托,那就是杀死一个催眠师。他一路追他追到了这里,正好遇到了我。

他还顺便补充说:“我在路上杀死的都是被催眠的人,咔哈哈!虽然舆论认为我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疯狂杀人魔,但我可不像父亲。不过他们说的也不是全错了,随便他们怎么说吧!咔哈哈哈!”……姑且貌似是这样。

尽管我很讨厌杀人,但是啊,人都已经死了,我又怎么能随便怀疑人家说谎呢。

“咔哈!对了,一会儿过来给你治疗的是专门治疗的‘乌羽’,人称暗医一族——”

就在这时,

打断忉间的话,

突然进入听觉的是——

“叮咚~”

忽的,

当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听到门口传来铃声却看到人标忉间突然跳了起来同时在空中把手伸进右边的口袋了拿出那依旧犀利的刀子两腿收紧非常安静的降落到大厅的中间毫无预告的把银色的眼睛杀气腾腾的遥望铃声响起的大门是全身都紧张起来肌肉绷紧巴不得连我也吓了一大跳搞不懂现在的情况也顺着一起跳了起来对着大门站着。

这是一秒间发生的事情。

“绝对杀感”这种天生的杀人神经真可怕啊。他绝不是人类。但我也不能算是人吧。我不做人了,赵赵!

“叮咚~”

铃声又响了。

大白天的,到底是谁呢?

岚?不能是她,她还没有回来。

美讶?她也不可能,不久前见过她。

由佳里?有可能,但她从未来过我家。

是谁?是谁?

…………等一下,我也跟着紧张什么啊?我又没惹什么事。

镇定,镇定。

肯定是忉间认识的人吧。

“喂,那是你叫的那个人吧?你表现得这么夸张什么?”我对着忉间说道。

但是忉间没有把目光移向我,直直地注视着门口,握紧匕首,滴下一颗汗珠,小声喃喃道。

“————小心……”

嘣!!!!!!!!!!!!

我家的门被踹开了。

我家的电子锁已经变成惨不忍睹的样子。

门外强力的阳光迸射进来,黑色的身影扎在门外,宛如恐怖电影中神秘人物忽然登场的场景一样出场得轰轰烈烈。

哒哒,哒哒——

那个人毫不犹豫、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冷笑恶魔”依旧僵硬地站在后面,重新摆好握刀的姿态。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忉间紧张的模样,感觉特别新奇。

对方走了几步,完全无视我这个房主,侵犯了我的家,户内的空气凝结了一样,我终于看清了对方。

戴着眼镜的高个子女人,站在本来应该有门的位置上。

两手插在口袋里,身上穿着白大褂。一身纯洁的白色,格外刺眼。

“……………………是医生?”

我好不容挤出声来,但女的似乎没听到我的话。

她直直的注视着人标,从闯进来开始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个虐待狂杀人魔。

忉间过了几秒后,开始向对方搭话。

“根本笑不出来呢……乌羽麻耶,为什么是你啊…………”

这并不是害怕的语气,忉间的声音中充满着“嫌麻烦”这三个字。

让天才杀人魔虐待狂“冷笑恶魔”如此难堪、如此紧张的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她的真面目即将揭开!请期待下一集——啊,现在并不是乱想的时候。

女人抖了一下,不,她在颤抖,宛若抽搐般剧烈颤动。

此时,我明确地感觉到了。

非常不吉利的预感。

我不禁往后退步,远离这个危险人物。

然后,她喊道。

“忉·间·小·弟·弟————!!!!!!”

“?!”

我被吓了一大跳,忉间也是。

因为被叫做乌羽麻耶的她——跳了起来。

大概有两米高吧。

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扑向人标忉间。

由于实在太突然,忉间也慢了一拍,不由得害怕的躲开了乌羽麻耶的弹跳飞扑。

忉间也使用超乎常人的运动神经,奇迹般的躲避了那个乌羽。

“哎?”乌羽眼看前面没有人,傻乎乎的惊叫道。但为时已迟,脸毫不留情的冲撞到地面上。

啪!

乌羽的脸与地面发出摩擦的噪音,重重的正面落在地上,地板也夸张的凹了进去。之后一动也不动,就那样以“几”的姿势沉默了几分钟。还好那个女人穿了牛仔裤,没有让我看到罪该万死的场景。

“……那个……这究竟是…………”

我往旁边的忉间询问道。

忉间的银色头发直直的物理的垂落在肩上,银色眼眸并没有指向我,右手紧握着犀利刀子没有放松全身任何一个神经。

“…………可恶,‘乌羽’他们真是送了一个麻烦的人物。该不会是故意耍我的吧?完全笑不出来啊。”忉间没听到我的话,看起来真的很麻烦的样子。

忉间想了片刻后,对着那个医生怪女嚷道。

“乌羽麻耶!为什么来的是你!我应该叫‘乌羽’他们别叫你过来才对,你怎么过来了?!”

忉间的脸上充满着不安和紧张,不停的流着冷汗。我实在不明白被称为“冷笑恶魔”,甚至拥有《绝对杀感》的虐待狂杀人魔到底在害怕着什么。

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

——嗖!!!

白衣女人消失了。

我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忉间如何。

只有听觉跟上了速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忉间弟弟!大姐姐可不会允许你离开我呢!你和大姐姐之间的命运红线是不可能解开的!大姐姐会非常疼爱你的!所以虐待狂人标忉间弟弟你就不要再反抗了!‘本家’是阻止不了大姐姐对你的关爱的哦!”

她在窄小的屋子里飞快地跑来跑去,我的动态视力只捕捉到了她的黑发和白大褂,完全看不清她的动作。

“这位大姐好可怕啊!”

“咔哈哈!”

忉间竟然笑出来了,他的眼睛在飞速地咕噜咕噜转动着。看来他有意和那位大姐姐来一场生死决斗。

“在‘人标’一族被称为天才杀人的体质‘绝对杀感’,还有喜爱虐待的性格,父亲还是‘人标’史上最强的《死神》,你真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人!忉间弟弟!让大姐姐好好地——”

乌羽麻耶大声喊道。

“解剖你吧!!!!!!!”

此刻,我没有立刻理解她的意思。

很快,我看到乌羽麻耶正“粘”在天花板上。

“粘”这说法有点不准确,因为她的手指**用水泥和钢筋制作的的墙上,稳固的倒着头颅,长长的黑发无力的落到地面上。

我真想用恐怖电影《午夜凶铃》里的某一场景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恐惧感占满了我的内心。

那个女的竟然用手指的力量轻松地挂在天花板,这明显是一个怪物吗…………应该不是异能者,忉间又不可能吧异能者叫来。话说这个乌羽麻耶就是忉间叫来的那个人吗?

这个时候人标忉间他,拥有《绝对杀感》的天才。

对着我喊道。

“快逃————”

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没能成功发出声音。

因为我被撞飞了。

飞过沙发和桌子冲到墙上。

乌羽麻耶冲的目标不是人标忉间,而是我,中坂时空。

忉间接着喊了些什么我并没有听到,但突然感到身上有东西重重的压在身上。某个东西掐住我的后颈,害得我呼吸也变得不顺畅。

我微微转过头,瞄了一下后面。在身上坐着的是那个白衣医生,她正在用她那白皙的左手压着我的脖子。

“…………乌羽……麻耶…………”

“别随便叫我的名字。”

乌羽突然变色,杀气腾腾地亮出锐利的指甲,指着我的颈动脉。

真是的,我还想感谢你一下呢……想想还是算了。

刚刚那一击真够疼的,已经算是高档次的痛苦了吧,用牛肉比喻的话就是A++肉质的牛排,令人爽歪歪。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你为什么和忉间弟弟在一起?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吗?你是哪个‘part’的人?你为什么还活着?”

乌羽像连珠炮弹的问出问题,不停地滑动着湿润的舌头。

在压制住的状态下我什么也回答不了,乌羽小姐,你是否考虑过这一点?我的回答能让你满足吗?

“乌羽麻耶!!”忉间跑过来,脸上布满了急躁。

他的这个举动让我吃惊了一下。难道他是在担心我么?真是意外啊……

“别动!忉间弟弟!大姐姐现在很生气!”

虽然语气柔和了许多,但乌羽的声音依然带着杀意和怒气。

忉间不得不停了下来,嘴不禁“啧”一声。说真的,你真的在担心我会被这位可怕的大姐姐杀掉么?我都**动了啊,虐待狂杀人魔。

乌羽再次对着我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继续说道。

“我一直想接近忉间弟弟,仔细解剖一下他这个人,但是一直都没有成功。我每天每天都在不断地寻找忉间弟弟,不停地拜托他让我观察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但是他却不断的逃跑,离开我。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我在远处隐隐约约的听到忉间在抱怨“你这个解剖狂,那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远离你吗?”但是我和乌羽都没有注意到。

“但是你,”矛头又瞄准了我。“你却一身普通人的气息,那么容易接近忉间,还和他一起同居……我不打算承认,也不打算理解!”

“……同居?”我心里想道。“怎么说得像我和忉间在交往一样?”

“所以我要解剖你,了解你的一切后,我再杀了你。”

杀了我?解剖我?

了解我的一切?

“……呵。”

听到这个,我觉得可笑,真是可笑。

觉得之前听过类似的话语,这应该不是错觉。

“呵呵呵呵…………”

乌羽听见了我低沉的笑声,她心情不悦的皱紧眉头,指甲上的力道更重,扎入我的皮肉。

忉间因为对这种现象曾经见过一次所以并没有很吃惊,脸上却写满“好戏开始了”的兴奋神态。真不愧是虐待狂,竟然选择在旁边观看。

“你在笑?”

乌羽心情不佳,口气里充满了不愉快。

“啊~啊~~对,我在笑。因为我太高兴了啊。解剖狂小姐。”

在乌羽**来之前我又开始说话。

“解剖我?使用刀子抛开我的肚子或肉皮,看看我的身体长什么样子的实验吗?这就是解剖?可以,可以可以可以十分可以!我非常乐意!我可以自愿当你的实验材料或解剖对象!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不打麻醉可以吗?我不想在睡着的情况下被别人看我的身体呢,这样感觉很不爽。解剖狂乌羽麻耶,我想要痛苦我想要绝望我想要折磨,你可以满足我吗?你可以了解我吗?别说傻话了,真是可笑!太好笑了!你还不如忉间呢!你还是太幼稚了!乌羽麻耶!请尽情的解剖我吧!我在告诉你一件好事吧!我是异能者哦!可千万不要轻易杀死我!凭这次机会好好了解我试试看吧!!”

——不解和疑惑。

此类东西在乌羽的眼中清清楚楚的看得到。

乌羽麻耶把头转向人标忉间。

忉间看懂了乌羽眼神中的疑惑,只是回答了一句话。

“这次你要治疗的就是这家伙并不是我。”

虐待狂,自虐狂还有解剖狂。

三个变态,三个狂人,三个异端聚集在一个普通的房子里。

“初次见面,乌羽小姐。”

总之我先打了个招呼。

“我的名字是中坂时空,完全不能使用异能的异能者。”

这时的我完全忘记了皮埃斯千叮万嘱的话。

△ △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来了。

“铃铃铃——咔嚓……”

“喂……?”

“喂喂!这里是人家是世界最美少女夏目由佳里的说☆★☆啊哈!请多关照!”

“……有事吗?”

“唉唉~?今天的中坂好怪的说,为什么不吐槽的说?”

“额……我今天不太舒服,所以……”

“什么!中坂病了!不得了的说!人家现在就过去!”

“别过来!你这个人妖,我一定会全力阻止你踏进我的家门!”

“哈哈哈哈!人家认识的中坂回来了。”

“你啊…………话说你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人家想昨天谁也没有跟你玩,怕你寂寞所以人家特意在宝贵的星期天挤出时间来去你家玩!”

“——!不用了!不用了!”

“咦?中坂会拒绝人家的好意?真失望的说!”

“那,那个!对!今天我已经有约了!其实我打算做一些打工,所以今天要去面试!”

“打工?为什么突然……”

“啊,那个嘛,我看到漫画里主人公在超市打工,偶然见到了一个美少女然后一见钟情陷入爱河。所以我也打算做一些打工…………”

“……就因为这样?”

“是…………”

“……你想让我相信?”

“连人家也不用了么……”

“变态差劲人渣!”

“为啥啊!”

“竟然为了和美少女OOXX所以就去打工的吧!人家看错你了!”

“你想象力真丰富!我没那么说好吗!”

“去死吧!”

——挂断了。

“……”

美讶之后是由佳里吗……我的人生太悲了。

哼!反正我就是变态,反正我就是变态自虐狂!满意了吧!可恶!

“这下满意了吧?快给我放下你们的手术刀和匕首!”

我对着身后的两个人喊道。

“咔咔咔……切……”

“唉呀,我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呢?呼呼呼……”

两个人都露出阴险的表情。

“明明就在背后顶着我,我都能感觉到你们的杀气了好吗……”

极度危险,危害我的人身安全的两个狂人蹲踞在我的家里,各自拿着武器防止我的嘴泄露他们的秘密。

“我自己能管住自己的嘴啦!”

他们似乎只要我不小心失误了,就要对我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事情的样子。一个是解剖狂,一个是虐待狂兼杀人魔,就在我的家里,就在我的身后,这是再也不能更糟糕的情况了。

不过无法否认,自己也稍微享受着这种吊桥反应。

乌羽麻耶颇有兴趣的随口说着。

“不过没想到这种你是一个异能者啊。”

这有什么值得感到吃惊的。

“别那么看着我嘛,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异能者。对吧?忉间小弟弟~”

“别那样叫我,恶心死了。”

忉间露出厌恶的表情,退后几步,和她保持距离。

“……原来你们见过其他异能者啊。”

忉间从厨房拿了几把家里仅有的叉子和刀子,然后开始玩起来。

“嘛,我见过几个异能者,但像你那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的情况下,还不用异能的家伙,你是第一个,咔哈哈!真搞笑。”

明目张胆地在本人面前大声嘲笑,感觉不是很讨厌。

“就算在【混乱】part里,你们这群异能者已经是异端了。比我们,比七大家族更异常的存在。”

他随手扔了一把刀子,而那把刀子犀利地划破空气,准确无误的刺进墙上斜挂这的照片。

“忉间弟弟说的没错哦,你们异能者对我们这些狂人来说也是互相吞噬的存在,有时候也是我们的天敌。”

乌羽小姐坐在倒立的沙发上,用手纸擦擦变脏了的眼镜镜片。

“别叫我弟弟,你这个解剖狂……”

忉间再扔一个叉子,再一次刺到照片里的某个人物。

毫无疑问,那是我。

“毕竟异能者本来是不可能存在的,而现在实际存在着。嘛,我们在医学上也是正常人,说怪物也是在正常的范围内。但异能?这才不是正常,是不可能的异常。”

忉间同时甩出三把叉子。

墙上挂着的三个照片里的我同时被开了三个洞。

“为什么总是**……”

“废话,因为虐待你最好玩了啊,咔哈哈!”

现实里左肩膀却是开了个小洞,虚构里你也得这么折磨我吗?忉间。

“我有点明白你的心情了哦,忉间弟弟。”乌羽把擦干净的眼镜照着阳光看了看清晰度,一副满意的样子把它戴了上去。

你赞同什么啊……虽说我当然欢迎愿意虐待我的人变多就是了。

她说:“现在世界是稳定状态,但七年前两百多人异能者出现的时候,那真是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战斗,以及战争爆发了。”

在我不知道的过去发生过攸关生死的争斗,我竟然错过了那些好事,我运气真是太差了。

“当时死了很多人,异能者主要占了优势。最后还是因为某个人的功劳那场混沌战争结束了。”

“是么……”

乌羽小姐回想着说着,仿佛这个解剖狂有点伤感的样子。

“所以我们【混乱】对待异能者态度可说是很复杂。”

“但是你不一样。”

忉间突然插嘴道。

“你很有趣。”

忉间把最后剩下的刀子扔过来,险的划过我的头发,深深地刺进墙面上。

乌羽小姐只是酷酷的笑着,仔细一看那是一种可以联想到国中少女的坏笑。

“对了,忉间弟弟你为什么在这个乡下城市啊?该不会是随便逛逛杀人才来的吗?”

杀人还能随便逛逛么……说不定对“人标”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吧。

“我被‘目野’那边的人委托了。需要我杀一个人,要说到现在被我杀的那些人?只是误会罢了,嘛,也有只是消耗时间的意思。”

杀人魔,以杀人为快乐。

没有良心的职责,更别说了愧疚和罪恶感。

可以说他这种体质是我所渴望的。

“回到正题,你们一直说‘目野’‘乌羽’的,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哈?”“咔?”

忉间和乌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来表达自己是如此的震惊。

“咔哈哈!你,这也不知道还跟我们一直待到现在?”

“中坂小弟……你这一次可就让我失望了……”

“不知道又怎么了!再说忉间你一直不告诉我啊!”

要怪就怪没对我解释完就去执行什么紧急任务的岚啊!不过他们不可能会知道她呢。我由衷地庆幸岚不在这里,不然肯定会发生一场血腥暴风雨。

乌羽小姐无奈的摁着太阳穴,对我说明道。

“你知道【混乱】有七个特殊的家族吧?”

“啊,这个我知道,只不过我不清楚都有哪些——啊,难道!”

乌羽正在讲叙的时候,已经知道的人标忉间就在作者其它事情消耗宝贵的时间。话说玩叉子和刀这么好玩吗?

“【混乱】七大家族:

暗衣——暗杀者

人标——杀人狂

日月——暗器家

不灭——诅咒师

祖口——傀儡师

目野——催眠师

乌羽——暗医

以上就是最强大最可怕的七个家族。”

乌羽盘着腿,上衣里面穿着衬衫,套上白色外衣和黑色牛仔裤。带着尖锐的眼镜,长长的乌黑头发散乱的落到腰间,刘海盖住了冰冷的眼神。

看起来是二十多岁的美丽女性,有一种刚到二十岁的成熟大学生的视觉错觉。

忉间一脸不悦的瞪着旁边安然的坐着的乌羽麻耶,心神不宁的跺着脚。仿佛在监视乌羽麻耶一样,对她这个存在抱有戒心。

我很理解忉间的心情,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乌羽麻耶是一个“解剖狂”。

“…………………………明明是一个美人……”我以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

“……干什么,那么盯着我。你到底有没有听啊。眼神那么猥琐……”

乌羽麻耶以“受不了你这个变态”的口气说我。

“我,我才没有哩!乌羽小姐你继续说吧。”我慌张的否定。

乌羽小姐重新坐好,整了整白色的医生外衣。

“……也就是说,我是一个地下医生‘暗医’一族的人。乌羽的家族成员都是暗医,这是无法拒绝的传统。而我这种喜欢研究,喜欢解析,喜欢解剖的个性也是因为我的家是暗医的原因。”

““……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啊。””我和忉间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

“什么?!!”乌羽小姐愤怒的瞪向我们。

我和忉间马上避开视线,侧过头装作没说过。

但是对我和人标忉间一模一样的行为,乌羽小姐更加闷闷不乐。好像我和忉间越来越亲近或越团结,乌羽小姐就非常怒气冲冲。

“可恶……我承认你这个人是一个稀有的材料。但是别得意忘形了……”乌羽小姐抱怨着,怒瞪着我。顿时我毛骨悚然,**缩紧了一下。

为了缓解一下气氛,我对忉间说道。

“那,那么忉间就是‘人标’一族的杀人魔,是天生注定的对吗?”

人标忉间听到我的提问,露出“别把我卷进来啊”的表情。但是他还是亲切的回答了我。

“咔咔,这个我也说不准啊。”

“哎?”

“在‘人标’,就算出生后不是杀人魔,在家族内会培养孩子称为出色的杀人魔。因为在人标,也有从其他‘part’引进来的变异杀人狂,所以说大部分人不是纯血而是杂血种的。在‘人标’血族歧视并不是很严重,不过也没什么啦。”

啊对对,岚之前好像跟我说过类似的内容。

让我稍微惊讶的是,忉间对于自己家的事,说得相当轻松。没有丝毫犹豫和情感,仿佛在叙述事实一般。莫非他对自己的家族也是冷酷无血的吗?的确很适合他的个性呢——冷笑恶魔。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暗医——乌羽麻耶

杀人狂——人标忉间

凭这两个异端,我清楚的了解到【混乱】的实质。

因为是【混乱】,所以我的房间是这个摸样呗……顺带一提,现在还是在我的房子里,依旧是杂乱的样子。

电视坏了,地板凹了进去,门砸碎了,地上全是窗户玻璃碎片。令我很困惑,不知道我的人生为什么这么艰苦。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

这样的情形已经是第二遍了。

“为了这个垃圾外行人,废话连篇的说明就到这为止。”

乌羽小姐的毒舌攻击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不过也挺爽的,哈哈。

看着我欣慰的表情,乌羽小姐露出厌恶的神色,继续说。

“我来这个地方就是受忉间小弟弟的委托,治疗你的。赶快开始治疗你的左肩吧。”

“好好,就按照你说………嗯?”

我记得我好像没说我是左肩受伤了吧。

“你是怎么——”

“真是的……”好像察觉到我的想法,乌羽小姐补充这样一句话。“我好歹也是一名医生好不好,暗医的技术是【表面】比不过的。”

“啊啊……这样啊……”

这样我就安心了。

可是,乌羽麻耶又不怀好意的微笑着。

“你安心还早着呢,忉间小弟弟的刀子可是特殊制造的好刀,你的伤口不会轻易愈合的唷。”

“没事的,我只希望你能把我的左臂治好罢了。”

我露出微笑,把身体托付给眼前的解剖狂。

“……又来了,我就是讨厌这种人……不,应该是被吸引了?”

“??”

在嘟囔什么呢?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人标忉间一边离开这边,一边回头说。

“看来,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我还得去干我的委托任务呢。咔哈。”

听到这,乌羽小姐的脸迅速变得铁青,眼眸湿润的晶莹。

“什么…………!忉间小弟弟!别留下我一个人又走啊……陪大姐姐一会儿吗……忉间弟弟!”

这明显对待我的口语,口气,语气,口吻,完完全全不一样!!

这是差别待遇!我和那个虐待狂有什么不一样!

“切……”

忉间接着对我表示了一下告别,无视乌羽小姐的乞求,从我的房子里离开了。房间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银色气息。

乌羽麻耶也是一个职业的暗医,她没有失去身为医生的责任跑去追逐忉间,留在我的房子里,深恶痛疾的仇视我。

“……都是因为你这个家伙……”乌羽麻耶轻轻地启动了嘴唇。

我只能苦笑,反正也想不出什么对策。

要比作关系图的话——对我的兴趣<对忉间的爱。

现在我的左肩还隐隐作痛,先把这个固然出血的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再想我的性命安全和乌羽小姐的对策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好像有人这么说过。

过了几分钟,乌羽小姐打开了带来的公文包。

像头发一样乌黑的公文包,看起来很坚固。把公文包的两边摊在地上,重新架好眼镜,从里面拿出千奇百怪的刀具。

我的好奇心作崇在后面偷偷地窥视了一下里面,然而映入眼中的场景令我很吃惊。

公文包里面厚厚的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医疗工具和解剖工具,从大到小,从左到右,医疗用和解剖用的东西分类的很完美。

我还以为乌羽小姐会很杂乱无章呢……没办法,她是一个疯狂的解剖狂。谁会想到她这种人会是这么整洁的人。我如此想着。

“喂!你快点过来!别在那里呆着!”乌羽小姐向我怒斥。

“是!是!”我赶忙过去。

我解开上面的衣服,只把左边的身体**在外,能清楚地看到忉间马马虎虎系上的深红色的绷带。

我的锁骨、肩骨、筋骨、胸部,腹部全部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户外。我感到一丝寒意,不禁颤抖了一阵。但是我不会感到羞愧什么的,不就是个上半身吗,有必要害羞吗?

但是,乌羽小姐若有深思的全神贯注的盯着我的身体。

“你至少————”

乌羽小姐故意拉着长音,继续说。

“在十米以上的地方掉下来过,还有断过三根以上的筋骨,脖子附近还有四处割伤的痕迹,颈动脉已经砍过一次吗。肚子上看来有过绞伤,割伤,砍伤,还有五厘米的刻刀刺过的痕迹。身上还有各种中枪的痕迹,啊,还有你的双肩应该是变成习惯性脱臼了。身体各处的骨头都至少断过一次吧。你的臂上还有近期的烧伤。”

“………………………………………………”

顺着乌羽小姐的低沉的声音,我回味了至今以来的痛苦。在我的身上的自残,自虐,自伤,自罚,自责在脑海里的记忆深处开始回忆起来。

——太准确了。

虽然还有下半身部分,但只看了上半身就知道了这么多,看来她作为医生的实力毋庸置疑。

“暗医”这名号真不是装饰用的摆设啊。

“……算了就这么多就差不多了吧。开始治疗吧。”乌羽小姐轻易地带过了我身上的“历史”,仿佛不想再涉及到这部分,让我的脆弱的心灵受到伤害。

我继续保持镇静。

接着乌羽小姐毫无预告的拿出了一把手术刀。

看到这个玩意,我首先想到的不是“拿来干什么?”,而是一段记忆苏醒了过来。

“…………忉间最爱。”

我望着手术刀自言自语。

“嗯?忉间,最爱?”乌羽小姐以为听错了的口气,反复了那个名字。

“哎?你这个反应……忉间他没有对你说吗?我曾经和他的表妹——忉间最爱见过。在黄金周期间。”

听到这,乌羽小姐吃惊得睁大了瞳孔,但马上怀疑我的话,半信半疑地说。

“……忉间最爱之后是人标忉间?连续两次都活了下来,这是偶然吗?不,不可能,但你确实活在这……”

“要不要证明一下?虽然没有物证,但我知道她常用的武器哦。”

乌羽小姐重新看向我,我不停顿的说下去。

“她杀人的时候是拿——手术刀吧。而且是一种特殊制造的吧,和忉间用的刀子一样。真不愧是兄控,连道具也模仿。”当我感叹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乌羽小姐的思想变化。

她的表情凝固了,拿着自己的手术刀,眼神里的志气消失了。

乌羽小姐在充分的运用自己的时间,思考着。事实上乌羽小姐也没有花很长时间,很快就回过神。

她注视着我的脸,欣喜的地欢快的地兴奋地高兴地疯狂地天真地露出了笑容。

就像遇到虐待狂杀人魔“冷笑恶魔”一样。

仿佛见到《绝对杀感》的人标忉间一般。

乌羽小姐流着口水,兴奋地对着我说。

“你真是太有趣了。”

又是这一句话,【混乱】的人的口头禅是“太有趣了”吗?

一开始是忉间最爱,然后是人标忉间,接着是乌羽麻耶。

又不是接力比赛,他们三个人对我的评价竟然一模一样,让人感到一阵寒素。

“你身为解剖研究材料,实在是太有趣了。真令人下不了手,你,让我刮目相看。你已经是超越我的预想范围了。”

乌羽小姐步步逼近我,眼神正是看着人标忉间的饶人趣味的眼神,我深切体会到忉间的恐惧,无意识间往后退了几步。

“中坂小弟……我,大姐姐可以这么叫你吗?中坂小弟已经让大姐姐兴奋起来了,可以让大姐姐好好地了解你……不,治疗你吗?呼呼……”

乌羽小姐双眼发亮,嘴角溢出口水,手里紧紧的执着手术刀。

我一边流着无数冷汗,一边哭笑不得。

“…………请……”我自暴自弃了。

“大姐姐来咯!!!!”不知什么时候,乌羽小姐对我的憎恨心情像早晨的迷雾般消散开,只剩下犹如对待忉间一样的变态心态。

解剖狂重新复活!!

乌羽小姐再次跳起来,双膝曲起来膝盖碰到丰满的胸部,忘我地向我扑过来。

地狱开始了……

从各个方面来讲……

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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